FuFu

社畜佛系同人写手一枚✏️

【花亦山|凌郡】先生,我能心悦您吗?

✨这里是你们的FuFu🍫


✨第三人称、全篇私设、ooc致歉


✨灵感来源结尾细说


✨全文4900+,请慎入




「云心先生,」

 

「待到来年柳絮纷飞,您再来接我可好?」


花亦山门前,少女蓦然回首,眼角泛红,明眸噙泪,粉唇几经弯起又垂落,倔强地令人垂怜。


风丝漫袅,暮春落雪,漫天絮花飞舞,决绝之下,难掩离情依依。

 

紫袍连袂飘扬,华发如丝摆荡,墨靴踌躇反覆,仍是分寸未挪。

 

锐目一改素时凌厉,柔光煦煦,将那脆弱却坚定的倩影包覆其中,宛若将人拥揽入怀悉心呵护。

 

薄唇翕动,不擅言词,亦可温情,多少回欲言又止,万千言语终是化作一句——成全。

 

「好。」

 

 

韶华倒逆,时值凛冬霜降,朔风瑟瑟。

 

庭兰舍中,云中对坐妆奁,手持眉黛却不落,深陷回忆。

 

「学子应当志向学习,如今谈情,言之尚早。」

 

「我之于你,不过学子孺慕师者罢了,谈不上情。」

 

「道尚远,待自身壮大,你会遇见更优秀之人,届时再择选,亦不迟。」

 

凌晏如嗓音清冷,一席话犹言在耳、萦绕于心。


不知何时,云中眼前蒙上一层氤氲,泪光倔强地打转,硬是不落。

 

「先生于我⋯⋯可是当真无情?」

 

世人皆传首辅冷血无情,可他指尖渡来的暖意、言语挟带的柔和、目光流转的情意,再至一次次暗中相助相护,才守得芳心大动,情窦初开。

 

先生曾言,秉公执法之人亦有情。

 

倘若先生行至此,于她当真无情,那这世上又何谓有情?

 

思绪戛然而止,望向镜中满容憔悴,她愣了愣,而后唇角勾起了一抹自嘲,为情所困竟至此,实在不像花家主该有的仪态。


黛眉抹色、胭脂染面,一番凝妆后,绝美焕发,心神流转万千,再同镜对视,明眸澄澈如昔,眼底却不知为何奕奕闪动。

 

「云心先生——」

 

大理寺再现倩影,凌晏如笔下霎时一顿,有些诧然,他以为她不愿再见他了。

 

「我是心悦先生,可那是我的事,我不强求您回应,所以您无需感到负担。」

 

笑颜明媚如阳,眉眼弯得恰到好处,如此开门见山,找不出任何一丝破绽,堵住了凌晏如尚哽在喉的疑惑。

 

此后接连一月,凌晏如自认藏情缜密,可每逢书院休沐,抬眸就见那张笑靥如花,却是使他每每心漏一拍。


「先生该用膳啦!」

 

「先生可要用茶?」

 

「先生,我有一处不明,能否提点一二?」

 

无人再提那日告白,二人相处恢复如昔,可愈是如此平常,他愈是觉得古怪,不知该如何言语。

 

大景立冬,寒气甚是蜇人。


因寒潮侵扰,朝中下令免朝,凌晏如便成日坐镇大理寺,批覆那好似从未减少的简牍。


门外北风呼啸,茶盏热气腾腾,公文成堆如旧,一切宛如从未变动,唯少了一人。


云中不见了。


准确地说,不再现身大理寺,整整半月不见人影。

 

凌晏如隐晦地探听下,得知她身在书院,安然无恙,却不知为何不愿再来。


想诘问缘由,是不是自己做错了什么,却不知该以何种身份质问。


当时她问了自己是否于她无情,他不作声,亦不愿欺瞒,故而默认有情。


有她作伴的日子里,为跨越名为「礼」的那道坎,他深思熟虑了百遍千遍,甚至话已至嘴边,可为了往后将临的风雨,不得不再次停下。


身处高位,此等风雨不过尔尔,他绝非惧怕,为了心上人他可以只手遮天,可他却赌不起风暴殃及,害怕心爱之人遭受责难。

 

思至此,礼之枷锁再次困住了他,将他手脚束缚,可绕是如此,依旧阻不了眉间深锁、心绪紊乱,一路以来秉持的念想似乎有些动摇了。

 

本就冷清的府邸,更是浓云密布、威压重重。大理寺上下心知肚明,无人敢置喙半句。

 

如此再过了数日,某日晨光熹微,大理寺浓云一瞬消散,天光久候多时,恰恰落于大理寺顶上,为这冬日降下了唯一暖日,

 

「云心先生?」

 

「先生!醒醒!已是早晨啦。」

 

声若银铃脆响,回荡耳畔久久不能离去,凌晏如撑着脑中混沌起身,两眸惺忪,尚处朦胧,四下寻人不见,以为又是一场梦境。

 

「您怎么睡在这?会受寒的。」

 

云中收拾完地面,才直起身,听无人应答,正想再问,却闻一声巨响,案牍猛地一震,案上物几乎全数倾覆,案前已不见人影。

 

身后异响,云中一惊,甫一转过身,倏忽间被人捧起脸庞,薄唇紧紧贴了上来。

 

待看清来人,凌晏如急切地绕过案牍,情不自禁地捧住那张日思夜想的容颜,倾身吻了上去,缱绻缠绵,是一时意乱情迷,亦是再难压抑的情意,红唇如蜜,本想浅尝即止,却是情难自控,直至气短神昏,小姑娘无力瘫软,才恋恋不舍地将人放开。

 

「为何⋯⋯不来了?」凌晏如抱着人同坐一张椅,诘问道。

 

「书院终试在即,几日皆在书阁备考。」她倚靠着他的胸膛,倾听着尚未平复的心音,唇角毫不掩饰地勾起。

 

「您说过,学子应当志向学习。」

 

闻言,凌晏如默然,未曾预料自己竟败于曾经的言语,重叹了口气,无力反驳。

 

「你我二人,这般当是于礼不合,你仍可愿?」


事已至此,再说无情,便是虚伪。

 

「愿,能同先生一起,便无谓。」

 

一对璧人终是如愿以偿,互诉情意,携手共度将来。


二人并不避讳关系,凌晏如出外办案,云中如影随行,公务中虽是恪守有度,却也抵不了闲言闲语。

 

 一日查案结束,二人寻了间茶馆,要了间包厢,准备歇息片刻。


「来、来、来!大家靠过来、靠过来喔!张先生要说书啦!」包厢外,一人高声吆喝着,人流闻声汇聚,只见一人气定神闲地摇着扇,从容地泯了口茶,静待大伙坐定。


待众人落座,现场有序地静待,这说书人才将茶一饮而尽,抑扬顿挫,铿锵有力地说道:「今日不说书,来说说⋯⋯宣京近日,最红火的风流韵事。」


本来听闻不说书,众人还有些意兴阑珊,可提及后头的风流韵事,群众顿时眼前一亮,探究好奇之心大起,张口催促着说书人快些说。


「今日故事主角,宣京城中无人不知、无人不晓的一位大人物,他手握重权、他杀伐果决、他铁血无情,此人正是,一个踱步便能使宣京震地的——」


「首、辅、大、人。」


「不过——既说是风流韵事,又是这位冷肃严峻的大人,定是有些特殊之处的!」说书人眉眼微挑,不慌不忙地抛出问句,「诸位,近日可曾见过,首辅大人身旁出现了一名女子?」


「有啊!有啊!」


「我有见过,长得还挺标致。」


「我也见过,还有点眼熟,就是想不起是谁。」


说书之道最重虚实参半,实事做底,虚筑其上,方得引人入胜。


「诸位且听!听闻啊,那位便是将来的首辅夫人!」


此言一出,四下哗然。

 

「啊?看着年纪还挺小,应当还是个学子来着,不会是被骗了吧?」


「是啊、是啊!看着不过十六、七、八。」


「还那么小,不会真被骗了吧?」


「指定是被骗了吧,就是不知道是不是被威逼利诱的。」


有人藏不住心中疑惑,有人义正严辞地批判,亦有人半眯着眼嘲讽着,将火热气氛再次往上烘托。

 

「欸、欸、欸!」说书人伸手按捺着此起彼落的声响,「诸位客官快别这么快定论,说起此女,来头可不小喔!」


卖个关子总是比高声呐喊有效,果不其然,众人瞬间噤声,静待着下文。


「这名女子啊,正是南塘花家家主——云中郡主。」


「啊?就是那个云中郡主吗?」


「花家?就是花诏录的那个花家?」


「得花诏录者得天下的那个花家?」


「不错,正是诸位口中的花家。」说书人摇了摇手中扇,唤来小二添满茶盏,浅啜一口,才娓娓再道:「听闻坊间传言,凌大人尚不是首辅之时,曾微服探查南塘私盐一案,彼时就是落脚于花府中,作起了尚且年幼的郡主西席。」

 

「不是吧,莫不是这么早就下手了?」

 

「别开玩笑了,我也听过这个传闻,彼时郡主不过六、七岁呢!」

 

「大理寺卿知法犯法,想想就刺激。」其中一人笑得猥琐,被四周人投以鄙夷目光。

 

「话说这学子同朝堂官员谈情,书院都不管管的吗?」有人举手发问了。

 

「学子应当志向学习,这会儿谈什么情呢!」

 

「那有什么?听闻花家早已式弱,攀上了这么个高官,如果是我⋯⋯」


那名民众话未落尽,云中的耳朵便被人捂上,只见得凌晏如摇了摇头,配以口型劝道:「别听了。」

 

她有所不甘,想夺门而出,同那群听风是雨的民众争论,却被凌晏如拦腰抱起。


「谣言止于智者。」


话虽如此,城中流言却是愈演愈烈,凌晏如为官在理,堵不上闲言,仅能宽慰云中,让她先回书院,不要出面,一切有他在。


可这事态并不如他口中所述如此单纯,朝中政敌、公主派党羽纷纷趁此倾巢而出,就为落井下石,不愿放过这能拉其下马的良机。


云中身处书院,虽不似他身陷风暴漩涡,却也得受着异样目光和指指点点。


院中好友们、同砚们力挺着她,甚至会替她反驳这些个流言蜚语,先生们虽不能明面支持,亦会暗中给予协助,这才堪堪稳住了她的心态。


即便笑颜常挂,她始终不如明面上泰然,能得众人相助,她感激不尽,可心中百般辗转,仍是过意不去。


为了不再增添麻烦,她选择少现身人前,藏匿于书阁一隅,同这片不会言语、不会批判的浩瀚书海为伍。


好景不常,事常与愿违。人欲清,偏偏烦事会自找上门。


一日傍晚,云中好不容易摆脱纷扰,徜徉于知识汪洋,却被一群无心的师弟们扰乱了心神。


「欸!你快说、快说呀!」


「哎呀,你小点声,我说就是了。」那人先是环顾了四周,确认四下无人后,这才压低声量,低语道:「听闻昨日首辅大人被摄政王召见入宫了。」


「啊?当真?」


「千真万确,昨日休沐,我回了家一趟,父亲亲口告诉我的。」


「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?可是有要事发生?」


「哪有什么要事,不过是要借花师姐和首辅大人之事大作文章罢了。我父亲知道我钦慕花师姐,还特意嘱咐,要我不要淌这波浑水。」


「啊?那首辅大人没事吧?」


「还好,位子倒是还在,可听说⋯⋯权却被分出去不少。」


听至此,本就不稳的心神一断,她再也按捺不住,从书阁另一侧,翻窗而出,趁着夜色,翻墙出了书院,一路向山下狂奔。


边跑边擦拭着面上水气,可无论怎么擦,就是无尽,早已分不清是汗水,亦或者是⋯⋯泪水。


云中心急如焚,脚步更是从未停下,一转眼,大理寺已然矗立眼前,绕过府门,奔至熟悉处,手一撑,身一翻,便稳稳落地,才欲迈开步伐寻人,却见人已在跟前。


许久不见,先生眼下覆着一片青黑,即便目光炯炯,仍是难掩憔悴。


「怎么来了?」凌晏如朝她伸手,却被拍开。


「您为什么都不说呢?」


「坊间流言?权势被夺?您什么都不说⋯⋯」


闻言,凌晏如这才敛下眼目,还是被她知道了⋯⋯


大手再伸,将人揽入怀,一手扣着后脑、另一手轻拍着后腰,轻声安抚道:「分出去的权还是落在自己人手中,无伤大雅。」


宽慰的话语全数落入了她耳中,可却未能使她如释重负分毫。即便重权旁落己方,终是不如亲手自掌,先生仍是被削弱了不少。


她想帮他,可一介学子,尚未成气候的家主,能凭借什么夸下海口⋯⋯


她这是才明白,己身的弱小,无能为力,是多么令人沮丧。


她现所能做仅是依偎在他的怀中,无声且无力地痛哭着,双肩耸动,泪水染湿了他胸前一片。


「莫哭,没事的。」


他愈是如此安慰,泪水掉落更加猛烈,向来无所不能的首辅大人,亦有无措之时。


坊间流言、朝堂中伤,凌晏如毫不介怀,谣言止于智者,深居高堂总是有点手段,他能全身而退,却是心疼了无端被波及的小姑娘。


「我送你回去吧。」他蹲下身,背起了她,宽厚的后背遮掩了她的狼狈,亦是他不会言语的温柔。


伏在凌晏如背上,云中才看清了一切,时至今日,先生那句于礼不合,她却是才通晓其意。


天真如她,以为有情,便足矣。


作为相知相守的另一半,她总是一股脑地将情绪压向他,不管不顾地宣泄自以为深情的满腔爱意,以为只要二人携手,便没有过不去的坎,以为一切皆能迎刃而解。


这些日子以来,宠溺无度,任她予取予求的凌晏如竟是如此不易,一边要顾及著她,一边又要分神处理公事,现又因二人如此关系,要直面迎向满城风言风语,可他却从未怨怼过一句,仅仅是轻描淡写地说了句。


「谣言止于智者。」

 

当二人挑明关系,世人齐声恭贺之时,却又十分不齿这份情愫,背地里谴责其道貌岸然。


她这才明了,先生彼时之所以拒绝,不是因为无情,而是怕这谣言殃及于她,就连要她留在书院亦是在护着她⋯⋯


她吸了吸鼻子,擦了擦泪水,决心不再任性,故而有了开头,有情人难敌悠悠众口,无奈择向暂时别离。


望着她的背影,凌晏如心中五味杂陈,他是欣慰又心疼。可即便再如何心疼,仍旧不能上前半步,这是属于小姑娘的成长,这是她自己的选择,而他爱她,就要尊重她。


山门一别,二人不再相见,情变传言四起,先前谣言不攻自破,落井下石的政敌在大理寺围剿下一一铲除,事隔多日,凌晏如的耳根这才清净了些。


公务繁忙依旧,案牍前堆叠成山,有完之日遥遥无期,偶尔为之忙中偷暇,他却仅是默然眺望天边,将念想赋予风,希冀着能替他送去思念。


她,过得好吗?


云中回了书院,不再闭门不出或蜗居书阁,本就刻苦用功的她,此刻加倍奋发,其势更是渲染了整座书院,让先生们瞠目结舌学子们竟能有这一日。


课业名列前茅,花家之荣也该提上日程了。


休沐之时,她亦不闲着,凭着花家先前广纳贤士,势力、人脉深根大景,甚至远触异邦,花诏宴因而再开,得以建起地下情报网,不过这都是后话了。


时光飞逝,大讲堂中,学子们感念着先生们敦敦教诲,相互不舍昔日同窗,抱团哭作一群泪人儿,是难分,更是难舍,可天下焉有不散的宴席?


时近黄昏,各家车马相迎,学子们各回各家,书院之后,当为其家效力。


云中送走一帮好友,相约着必要再见,而后独自倚在山门旁,等着去年的承诺兑现。


「叩隆——叩隆——」 


花亦山上再次响起马车辘辘,天光西下,橙光覆盖一片叶绿,而她半身沐浴在霞光中,望着熟悉的车辇,释然地笑了。


先生来了,她的先生来接她了。

 

时光从未迟滞,两情仍是相悦。


见着来人下了马车,径直朝己行来,一时恍惚,好似回到了数月之前,两人亦是如此相视而立,不同昔日踌躇难言,此刻的她已能坦然奔赴。


「云心先生,」


「我能心悦您吗?」





-结束线-


灵感取自日本纯爱电影《先生,我可以喜欢你吗? 》以及我的上篇创作【凌郡】于礼不合 

这篇修修改改了许久,终成如此样貌,我还算满意。


我写了整整一个礼拜,架构都想好了,就是郡主的部分太容易ooc了,总是把她写的太过刁蛮。


全文其实就是围绕着师生恋这回事,我本身是『暂且』秉持着正面想法,倘若双方持着真心相待,那不过就是生不逢时罢了,如果能挺过时间淬炼,那遗憾便能化作爱情,还挺浪漫的。


好啦,今天先说到这里,我们下次再见❤️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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